这思虑其他几人也不是没有,可奈何现在,只是送来了一筐死人,其他的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再不心安又能如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日许和清离府后,我就派人寻找他的所踪,可惜并没有蛛丝马迹,没办法,只能再加大力度吧。”
“大哥,快要过年了,希望咱们一家能好好过个年,不要再有幺蛾子了。”载玄说道。
载仪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微微笑着“嗯,我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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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如本以为自己会如往日一般睡得日上三竿,可是她今日却是被一群小丫鬟的说嘴吵醒的。
“哎呦,你说许主管可真惨,以前那么帅气那么翩翩公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啊?他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我听说啊,他这是惹怒了贵人,才会这么惨的。”
“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说啊,什么贵人?”
那小丫鬟憋住嘴停了片刻,接着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
旁边的小丫鬟是个心急的,还推了她一下“什么啊?快说啊。”
“我听说,许和清其实就是咱们家大爷杀的。”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假啊?”
“大家表面不说,但心里都这么猜测啊,你知不知道前些天,大爷将许总管关入柴房的事情,据说有人看到许总管当初脖子上有个很深的划痕,之后又有人看到他从后门离开了王府,你说怎么就这么巧,没过几日就死了啊?还有,你知不知道,今日在箩筐里的许和清,他手中抓着的是什么?”
“什么啊?”
“正是大爷腰间日日挂着的那金饰!”
那小丫鬟说完这话,众人都倒吸一口气。
就连屋内的王语如也皱起眉头,瞪大眼睛了。
清哥哥死了?他怎么会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故意打碎茶碗,惹来丫鬟。
“你们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她拖着虚弱的身体问道。
刚刚嘴碎的小丫鬟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叫王语如听了去。
顿时不知所措慌乱地跪下。
“许和清死了?真的死了吗?”王语如见小丫鬟们不说话,于是自己问道。
小丫鬟们都眼里憋着害怕的眼泪,谁也不敢说话。
“快说!”
还是王语如一声怒喝,才叫一个小丫鬟开口。
“今早送来的食材筐里,许总管死在了里面······”
王语如听着这话,顿时心头一紧,晕了过去。
她不记得什么了,只听见几个小丫鬟着急的叫了几句“姨娘,姨娘······”
等王语如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的四周坐着所有朋友,李易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事了。”汪守节此时将银针收了起来说着。
王语如环顾一周,发现不见载仪。
于是有些惊慌“载仪呢?”
“大哥去处理事情去了,等会儿就回来了。”载玄说道。
王语如点点头又问道“玉兰,许和清死了吗?许和清他·····”
玉兰顿时一惊,不知道王语如怎么会得知这个消息。
“语如,许和清是死了。”李易安替慌乱的玉兰回答道。
王语如看着最靠谱的安哥宣告了许和清的死,顿时难受的心口绞痛。
泪水也刷刷而下。
许和清是她与自己童年唯一的羁绊,也是与过去同姐姐的美好时光唯一的联系。
她失去了姐姐,也失去了最后的伙伴。
她控制不住的哭。
周围人都慌张极了,程蝶馨更是直接抱住王语如。
“别哭了,身体不好,哭多了也是伤身体的啊。”程蝶馨见王语如哭,她都眼角挂泪。
“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还不知道语如,他就那样死在了萝筐里,等到为他安葬后,我们就替他寻找真相。”李易安安抚着说道。
王语如感受着程蝶馨怀里的温暖,在周围朋友的关心下,也逐渐停止了哭泣。
“我也想去调查。”王语如虚弱地说着。
众人听见都不语,载玄曾经说他们是个探案小队,他自是希望能回到从前,可是,如今王语如的身体状况别说是探案,就连下地,那都是困难重重。
王语如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的虚弱,她有心却无力。
“语如,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一起祭拜许和清,许和清远在岳州的弟弟妹妹,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我准备抚养他们长大读书,一切,你都不要再担心了。”李易安轻轻抚摸着王语如的头顶说道。
王语如上午听说清哥哥死后,就在担忧那两个孩子,听见李易安这么说,她也就放下心来。
突然间,她便又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再次有些清醒时,她感受到有人在轻柔地抚摸她的脸庞。
王语如缓缓张开眼睛,那人便把手拿了下去。
是载仪,他回来了。
见到王语如醒了,载仪也微微挪动了身体“你醒了?”
王语如轻轻嗯了一声。
“李易安和我说,今日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王语如又一次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你身边的这几个丫鬟,我都派人发买了,连嘴都不能清净,还能做什么干净?”
王语如知道他这是有些迁怒于人的表现。
“她们挺好的,何必发买?发买的下场必会很酷,你将她们调往别的院子就好了,也算替我积德了。”王语如轻轻的说着。
载仪也只好默默答应。
“她们说,是我杀了许和清,你信吗?”载仪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