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女律师

第195章 我爱你对不起 (1 / 2)

柳若霜得意地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向王语如。

“瞧瞧,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注定是属于我的,至于你,我们来生见吧!”她阴狠地说着下一秒,刚刚的那把刀就狠狠向着王语如袭来。

王语如也不知为何,在听了载仪的话后,彻底丧失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泪水流满整张脸庞,她默默闭上眼睛。

“住手!”门口传来一道呼喊。

王语如缓缓张开眼睛看过去,是柳风蕤。

他此时冲破破旧的大门立刻冲过来,护在王语如的身前。

“哥哥?”柳若霜傻眼了。

她身旁的那几个彪形大汉此时也被柳风蕤三下五除二简单的解决了,柳若霜手中的刀也被狠狠夺走。

“你怎么可能回来,你!”柳若霜不可置信地看向柳风蕤。

柳风蕤没有多理睬她,而是一把推开了她,将倒在地上的王语如抱起。

他仔细检查着王语如的伤势,又抱着她走到了载仪的面前。

载仪此时哪里还有曾经半点矜贵高傲的模样,他被折磨的活生生像个疯子。

柳风蕤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滚,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载仪和疯了一般。

柳风蕤不解回头看向王语如,王语如流着泪摇头,她低下头,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拽了下来。

“载仪,这是你和我求婚的戒指,你和我说过,会一辈子爱我护我,可我想,现在,我们之间所隔阂的便不再像从前那般简单了,你的爱,我还给你。”

她的话轻柔又平静,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药物发作的载仪却只觉得头疼欲裂,他的表情扭曲,痛苦地看向王语如。

似乎心底有人在不断撕破樊笼,向着载仪自己大喊,不要那样对她,不要让她委屈,若是让她委屈还不如自己去死,可他的意志就是不听他的呼喊。

这一刻,他才从里到外感受到了自己除去药物之外所致幻带来的感受。

心底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明白,他和王语如之间,有什么东西断了。

他毁掉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安静的内牢之中,戒指跌落在地响彻哗啦啦声响,那一瞬间,载仪不知因何彻底昏了过去。

柳风蕤在看了这两位苦情人一眼后,就不再管其他的,抱着王语如快速逃走。

······

回到襄亲王府的王语如还有些呆傻,她不肯沐浴,只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

李易安也才刚从牢狱中出来,他身体瘦得不像个样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王语如。

“发生什么了语如?能和我说说吗?”李易安问道。

他身后跟着玉兰程蝶馨和载玄,他们也极为担心,可却不敢多问,只能在李易安的身后等待王语如说些什么。

王语如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在落下一滴泪后,她缓缓开口,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大家。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程蝶馨站出来嚷嚷着。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载仪会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柳若霜又给载仪下了什么迷魂药!”

可王语如的确杀了襄亲王。

王语如痛苦地闭上眼摇摇头。

“那语如姐,我们还能救大爷吗?”玉兰不知怎么问出这样一句可笑的话。

“救,必须救。”王语如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着。

即使载仪对王语如做再过分的事情,她还是想要义无反顾地拯救他。

他们之间没了爱情,却也依旧有友情与亲情,他曾义无反顾的爱过她,她也是。

几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王语如抱住,安慰她。

当天夜晚,是目前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一晚,明天就是新年了。

王语如坐在院子里,孤独地欣赏着外面的热闹,她曾以为新年会是一家的团圆。

她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富察华萱和襄亲王那一张张惨死的脸庞。

她不知道载仪到底如何想她,可她却是无尽的痛苦都在怨恨自己。

她一个人掩面而泣“到底该怎么办啊?”

抽噎了不知多久,她的眼眶红彤彤的,未从蛊毒之病完全痊愈的她咳嗽几声,她立刻用帕子掩住嘴。

低头一看,那上面满是血。

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将那帕子收起来,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簌簌’的烟花升空的声响此起彼伏。

可却再某一时刻突然寂静了下来,王语如微微抬起头,好奇地看向远方。

就在这时,像是数着那西洋钟的十二点,无数烟花一起升空。

那烟花不再是普通图案,而是一朵一朵蔷薇花,那样子的烟花少见,必定造价极高,可这浪漫的模样让人忘却了它所有的缺点。

那蔷薇烟花几乎放满了整个北京城,每个地方的白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王语如却在此时微微定住身体,因为那图案她终于知道为何如此熟悉了。

那枚被她归还给载仪的婚戒上,那图案就是和烟花图案如出一辙。

她顿时想起了载仪在出事前那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他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瞬间,她的热泪又一次盈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何而哭。

她哭了不知多久,甚至疲倦到只能蹲在地上。

那蔷薇烟花还在不断升空,明日的报刊必定会争相报道北京城这一盛况。

王语如此时念到载仪的脸庞,二人过往的回忆一片一片如浪花般涌了上来。

她起身,在凉亭上拿出纸笔写了什么。

最后她擦干了自己最后一滴眼泪,语气故作轻松长舒一口气“我已经知足了。”

······

地上已经结了冰花,行刑队伍浩浩汤汤,高举禁牌,击鼓鸣罗地开道,刑部、步统衙门、直隶大兴府等大队马车步军押解刑车。

监斩官派人用烧红地灭威棒狠狠地砸在载仪地膝盖上,他顿时弯下了他的膝盖。

今日是过年,可刑场依旧全是挤满的人,许多爷们都凑过来,想要看看那个曾经最为威风凛凛的敬亲王,又或者是捧着碗,想要取一碗载仪的人血,吃人血馒头。众人都以为满人最注重传统与新年,必定不会在今日行刑,却没成想,太后已经彻底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