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他们能被当成人一样被对待。”
王语如的话顿时让柳风蕤失去了笑脸,他也怔怔地看着城门口的这一惨状。
“或许有人在试着践行你的话。”柳风蕤突然说道。
王语如不解回头望过去,发现他指着的不远处,有人搭建了一个粥棚。
此时在施粥。
定睛看过去,是载仪。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女子一身粉色洋装,笑容憨态可掬,在施粥的同时还不忘总是对着一旁的载仪笑。
载仪也不似往日那般,对待其他女人时那般冰冷,他有时也会回应她一个笑容。
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幕,可王语如却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感到绞痛。
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不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被困扰?
王语如突然想到了当初为了探案跑来景州时,载仪曾对她说过。
一时的施恩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国体才是关键。
可此时的他呢?或许是否也忘了当初的初心?
他来这里假装大发慈悲地施粥,却依旧是保皇党,真是让人觉得假惺惺。
王语如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接着转过脑袋。
“他的事与我无关,一个假惺惺的人,哼。”
见王语如这副气愤的模样,柳风蕤笑出声来。
王语如不懂他那笑容的深意,索性也不想懂,转过身去不再理睬他。
城门口的侍卫照常来检查柳风蕤的车辆。
柳风蕤的司机很识相立刻下车出示了证件。
那守卫看了一眼,准备放行。
王语如深吸一口气,生怕此时出现一点岔子。
“害怕了?”柳风蕤不知何时一张俊脸出现在王语如的耳畔。
王语如被吓得顿时推搡了他一把。
“柳大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的蚂蚱,我死,你也得死。”
“别总是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柳风蕤继续和她说笑。
王语如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车就这样缓缓行驶入城门,可就在下一秒。
“等等!”
守卫叫住了他们的车。
王语如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最怕什么就发生什么。
“你们这车不对劲啊。”说话这人不是守卫。
那熟悉的声音王语如一听就听出来了。
是载仪。
也不知他哪来跑这么快的本领,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他们的车后。
载仪缓缓走到了车的正前方,轻轻敲了敲车门。
司机立刻下车。
关着车窗二人说话声音也小,不知道说了什么。
下一秒,那司机被带走了,载仪则一股脑钻进车,坐在了驾驶位。
他回头看向二人。
“真是巧。”他冷冷地开口。
王语如此时却惊慌的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倒是柳风蕤亲昵地拍了拍载仪的肩膀“好久不见啊兄弟。”
载仪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受皇上旨意,劝服你乖乖听话啊,不然我的军队也就兵临城下了。”柳风蕤的语气带着揶揄。
载仪和他对视一眼笑出声。
二人这般默契地笑着,可叫坐在一旁的王语如却觉得后背发凉。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指着柳风蕤。
“你骗我!”
柳风蕤见王语如明白了,也没藏着掖着,点点头。
“放心,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可是那你当我朋友的,不会害了你去的。”
柳风蕤还不忘解释,可王语如此时却听不得他的屁话了。
反手转身就要下车。
可车门却被锁住,她根本掰不开车门。
“放我下车,你们这两个混蛋。”王语如着急地大骂。
许是被欺骗过后心里的不平衡,王语如此时也不顾及太多了。
可接着,载仪调整好坐姿后,将车开了起来。
王语如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你要去哪?”
“除了回家,我还能去哪?”他冷冷地说着。
王语如连忙去拉他“放我下车,你。”
柳风蕤却给王语如抱回来“你不想咱们三个死在车上吧?还敢摆弄开车的人?”
“王语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几个女学生和你都干了什么,要是想要她们几个都平安无事,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载仪冷冷地说着。
眼睛却盯着王语如无名指上的那枚闪亮的戒指。
不知不觉中,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地攥紧了起来。
“你,你威胁我,你载仪,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什么时候也会为了权势,为了金钱,改变这么多?三年不见,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你了。”王语如此时也没忍住,发起火,大声地质问着载仪。
载仪沉默良久,他没有任何怒意,反而很平静地说着“你也变了,变了好多。”
他的语气惆怅,却不像是在和王语如诉说同一件事情。
王语如坐在他后面,看着他头上茂密的黑发,他的西装,他的精气神,仿佛一切都在昨日,可却又如他所说,一切都变了。
载仪开着车,行驶到了他的府邸。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王语如不解。
“你也可以去牢狱,你想去,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