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豹的质问,夏晓早有准备。锦上添花者希,落井下石者众。如果刘家兴旺的时候,这些人都乖得像是绵羊。现在刘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敢跳出来的,绝不仅仅只是铁骑山庄,只不过铁骑山庄是最先跳出来而已。
“严豹庄主此话从何说起?刘家即便遭遇一点变故,但是刘家也不会让上万贵客无端的待在湖城,谁要是想走,我们刘家绝不挽留。即便不想走的,到了明日,刘家也会送客。
严豹庄主是否认为凶手就隐藏在宾客之中,刘家因此就会强行留客?
这你可就想错了!以刘家的底蕴,又有百花派,青山派做靠山,凶手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有把握将他挫骨扬灰。”
夏晓一番话软中带硬,既驳斥了严豹,又展示了自己强大的自信,以及强大的靠山。刘家不单单是湖城的刘家,还有百花派和青山派!你们要是想伸爪子,考虑考虑后果!
严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色有些发青。本想借机会立威,脚踩刘家,震慑众人。但是没想到夏晓如此厉害,真敢放大家离去,顺便展示了一下肌肉。
这样一来,他不仅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成为刘家震慑众人的陪衬。说白了,他严豹就是一个托!
严豹气闷的坐下来,也不敢再出头。独自面对刘家,他还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必要为大家趟路,做那开路的炮灰。
事情并不会因为严豹退缩而结束,相反,这才刚刚开始。
曲家家主曲无忧起身抱拳说道:“刘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大气!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就能从痛苦中挣脱出来,实在让人佩服!但是刚才刘家二老爷刘志说,谁在席间出去过,让我们报告一下,不知道现在还需要吗?”
曲家主句句带刺,让夏晓心里滴血,却不能表现出来。
夏晓看了刘志一眼,刘志急忙苦笑着说道:“嫂子,我当时也是担心场面太混乱,不好控制,因此做出的决定,这也没什么吧?既然离开过,就有嫌疑,证明一下自己的无辜,总是应该的吧?”
夏晓当然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说刘志的不对。但是现在刘家缺乏的是稳定,需要快刀斩乱麻。但是显然有人不想刘家,如此轻易渡过难关。
夏晓对曲家主抱拳说道:“既然曲家主一定要举报,还请指出来谁出去过?”
曲家主脸色变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如此快的从丧子之痛中摆脱出来,而且绵里藏针,反将了自己一军。
“刘夫人此言差矣,怎么成了我一定要举报呢?我只不过是想帮一忙而已,既然刘家不领情,那我就不说了。”
气哼哼的坐下,不再言语,心里却是美滋滋,火已经点燃,该如何燃烧,烧到什么程度,自己就不管了。反正刺已经种下,刘家想要安稳,就别想了!
金剑门长老,飞鹰剑曲奇站起来说道:“刚才老夫出去过,本想和秋庄主一道的,但是秋庄主对这里太熟悉了,三转两转就不见影了,我只好找个小厮带路,去了一趟茅厕。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刘夫人不信也没有办法。”
“金剑门曲奇长老德高望重,我自然是相信的。”
曲奇对夏晓拱拱手,落座。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他面子,他就要兜着,没事找事的事情,还是别人来做吧。
夏晓连拨再打,又去了一个强敌,静静地等着秋望天的解释。秋水山庄觊觎湖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说秋望天做出点什么事,还真是情理之中。大家都看着秋望天,幸灾乐祸那种。秋望天在出事之后,才急匆匆返回来,要说中间没有故事,谁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