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是的。此时应该已进山。我派遣手下一直小心跟着他。只要他进入村子外围,他们就会来禀报。”“嗯。”颜青看了看门外的天色,“现在是下午,他要来找事,也会等到晚上半夜,所有人都睡熟之际。爹爹,待会叫族人们仔细晚上别睡了。”
朱炳文点头:“好。”
“那禁卫军到哪了?”颜青问来人。
“就在山下。此时应该在上山的路上。”
“想办法让他们在山里兜兜圈子,在咱们的国师大人作案时,让他们当场看见!”颜青吩咐道。
来人颔首,“是。我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
颜青转身对盯着她看的朱炳文微微一笑,“爹爹,我们继续去看病人吧。”
朱炳文的目光炯炯,闻言说道:“好,走吧。爹爹正好顺路去通知族人。”
……
子时刚过,静悄悄的麻风村内忽然在村口出现一道黑影闪过。
在一侧破墙的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的国师大人确定无人在村里活动后,从墙后钻了出来。
他来到一户人家的窗前,往里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感觉里面没人后,又走向下一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时给自己用星象预测的祸吉总在忽好忽坏的边缘徘徊不定,让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的焦躁。
可事到临头,,他不可能再若无其事的回去,更不能再容忍朱炳文他们继续治好麻风病!所以他,必须得迎难而上。
只是这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
走到下一家屋前,确定这家有人后,国师从衣袍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的细竹条,拔掉上面的塞子,戳破窗户纸,将竹条内浑浊的液体倒进了屋内……
倒完,又因没不好的坏事发生。他放松的露出笑容,盖上竹塞子就准备去下一家。
忽然,村子内所有的屋子都点亮了烛火。惊的国师大人忙住了脚,慌里慌张的就转身往回跑。
可是刚跑两步,却发现他的身后不知从哪钻出了一队面色沉沉的禁卫军来……
在禁卫军的后面,更押着原本留在山下看马车的车夫和随从。
禁卫军首领看着像受惊小白兔一样的国师,面无表情的问道:“国师大人,你刚刚在别人窗口干什么坏事呢?”他在看见偷偷摸摸的国师在人窗边干坏事后,对国师的尊敬彻底消失不见。
国师慌张过后,强自镇定的说道:“本国师做的事都是天机,尔等是不可得知的。”
“哦?散播疫情就是你这个国师的天机?”身后传来一记讽刺的话语。
国师回头去看,就见一张与曾经的大哥极其相似的脸出现在了面前。他心中一慌,嘴上不由哆嗦了下,“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污蔑本国师吗?”
朱炳文“哼”了声不作答,转头担忧的看向刚才国师倒下污染源的屋子。
那里呆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颜青!
原本他是想自己住这屋的,谁知拗不过女儿,最后他只好去了隔壁那间。
而女儿则留在了村口最危险的一间。
至于第一间,里面其实本来就没人住。在他们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就作为了他们储存东西的仓库……
就在众人心情各异的时候,“吱呀”一声,从刚才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位拿着琉璃瓶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