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逃离一般,“噔噔噔”跑上楼去了。吴小雅刚和吴婶说完话,准备回房间,见云漫夏抱着那束花从她身边跑过,恨得直咬牙。
群里,有人在艾特她。
【果果儿:@雅雅小雅,花花什么时候到呀?我已经在期待了![搓手手.jpg]】
眼底浮上烦躁,吴小雅啪啪打字。
【雅雅:不好意思哦,出了点小意外,没办法送了[流泪.jpg]】
云漫夏跑回房间,把花束放好,下楼发现,白鹤渡竟然还在。
她脚步顿了下,还是过去,坐在了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那是离他最近的地方。
“放房间里去了?”他问。
“嗯嗯!”云漫夏点头,接着秀美的眉轻轻蹙了下,有些忧愁,“这样放着会不知道会不会很快枯萎,要不我找个大点的花瓶放水养起来?那样好歹蔫得慢一点。”
见她这样认真地思考,显然很喜欢很在意那束花的样子,白鹤渡冷厉的眉头舒展了些。
“早上为什么不开心?”他问道。
听他提起这个,云漫夏没忍住看了他一眼,接着撅了噘嘴,小声嘟囔了句。
“什么?”白鹤渡没听清。
云漫夏抬起头,声音大了些,气呼呼的,“我说,你昨晚干嘛要让吴小雅给你换药!”
她腮帮子鼓起来,“你又不是没老婆?这种事,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来?就不能有点已婚人士的自觉吗?”
“咳!”
旁边偷偷喝水的林深直接呛了下。
云漫夏和白鹤渡齐齐看向他。
白鹤渡微微眯了眯眼睛。
林深心头一紧,忙放下水杯,拿起一边的文件袋,正色,“咳,九爷,我先把这些东西放书房去。”
说完急忙溜了,一秒不敢多待,怕“已婚人士”九爷嫌他碍眼。
收回视线,白鹤渡有些错愕,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这个还不值得我不开心吗?”云漫夏有些委屈,语气忽然低落下去,明亮漂亮的眼睛都变得黯淡了,“还是你觉得我们还没领证,所以不把我当你老婆?”
白鹤渡:“……我没这样想。”
向来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白九爷,此刻竟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妻子,他无奈道:“我并没有让她给我换药,一直给我换药的是宁非,他昨晚有事要提前离开,我就让他去叫个佣人来。谁和你说的我叫了吴小雅?”
“真的?”云漫夏倏地抬头,眼中重新焕发光彩。
“真的。”他说,声音里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云漫夏终于重展笑颜,她拉着他胳膊,用撒娇的语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语气尽量大方,却还是藏着一丝羞赧。
白鹤渡一顿,不动声色道:“等我腿伤痊愈了吧。”
没一会儿,她脚步欢快地跑上楼,准备将那束花放进大花瓶里。
白鹤渡看着那道窈窕妙曼的背影,眼神逐渐沉郁下去。
想到自己的身体,他抓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眉宇间掠过一抹阴霾。
阖上双眼,他身上笼罩上一层沉沉暮气。
领证?
他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去耽误这样一个女孩吗?
之前的几个他不在乎,但是现在的云漫夏,让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