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话落之后，一室寂静。

老夫人难以置信，满目震惊，“小雅，这些都是真的？！”

“不是、老夫人，我……”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气得发抖，“好得很，我把你当半个孙女，你就是这么糊弄利用我的？！”

“不，老夫人，小雅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是那种人！”吴婶也慌了，急忙帮女儿辩解，她狠狠瞪了小芬一眼，“您刚才还说小雅是您半个孙女，那您怎么能不信小雅的话，反而去信一个佣人的话？！”

云漫夏嘲讽地扯了下唇，吴婶这话说的，好像佣人的身份有多低贱一样，可她自己不就是一个佣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尊贵身份呢！

眼见老夫人神色似乎有所动摇，她当即插嘴：“那奶奶，我还是您孙媳妇呢，您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话，去相信吴小雅？”

她继续加码：“再说了，还有九爷呢，九爷才不屑于为了一个吴小雅撒谎！”

这话一出口，老夫人脸色就一阵变换，眼见吴婶还想再说，她当即一声怒喝：“够了！”

她失望地望着吴小雅，“所以什么被欺负，都是假的，是你先在学校乱说话，造谣污蔑别人，还设计伤了别人的脚，结果还恶人先告状？”

“我……”吴小雅脸色惨白，感受着来自佣人们的鄙夷的目光，还有老夫人失望的眼神、九爷冷酷的视线，她终于撑不住，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凭什么？”她猛地抬起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云漫夏，“明明我和九爷先认识那么多年，我还和九爷一起长大，她云漫夏什么比得过我？凭什么是她嫁给九爷？”

她喘着粗气，哭着说：“九爷要娶，也该娶我才对，云漫夏算什么东西！”

这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夫人一脸错愕。

云漫夏也震惊。

怎么会有人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我是什么东西？我还想问问你，你是什么东西呢！”她不客气地嘲讽，“我凭什么嫁给九爷？凭我妈妈很厉害，凭我和他早就有婚约啊！”

“你有什么？一个当佣人的妈，一颗不自量力的心吗？！”

就算白鹤渡因为生病，要娶的女人不挑家世，也不至于要去娶一个佣人的女儿！

“还娶你才对，天都没黑你做什么梦呢？因为在白家长大，所以九爷就该娶你？那白家那么多佣人，九爷岂不是要后宫三千了！火箭筒都击不穿你这么厚的脸皮吧！！”

云漫夏不留情面的一通输出，嘴比刀子还利，吴小雅一张脸皮当即火辣辣的。

她从没这么委屈过，下意识看向白鹤渡，却见那个从来冷酷的男人，不仅不觉得云漫夏有什么不对，还慢悠悠地亲自给她端了一杯水，问她：“口干不干？”

凌厉的眉宇间含着隐约的笑意，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纵容和宠溺。

根本没往这边看她一眼。

云漫夏就着白鹤渡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后才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