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这边不是婆子就是丫头,然后就是姜常喜,谁给周澜去上药?
如花似玉的姑娘,姜常喜肯定不能让周澜占了这个便宜。
可让婆子去,姜常喜觉得自己舍不得周澜让别人占便宜。
自己亲自上手,别开玩笑了,姜常喜能绷住,估计周澜自己齁不住的。
所以扭扭捏捏的周澜让姜常喜去把同先生读书的小舅子喊回来了。
那么大一个娃娃给周澜上药,怎么就听上去那么让人心疼呢。姜常喜也不放心呀。
可除了常乐,周澜好意思去找谁呀?常乐这也算是临危受命。
姜常喜在门外指挥着门里的常乐:“别蹭到自己的眼睛呀,手脚要放轻一些。手里的针千万别乱戳,注意安全。”
周澜听着都委屈了,自己这个要被针戳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呢。
常乐小大夫手里拿着针,觉得常喜想多了,他怎么会乱戳呢?
帘子里面的常乐同周澜大眼瞪小眼,拿着药罐子,什么都没做呢。
常乐看着周澜,耐心都要用光了:“你脱呀。”
周澜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靠谱,让小舅子看到自己不雅,不合适:“不然我自己在试试。”
常乐绷着脸,教训周澜:“快脱,太不懂事了。”
周澜扭扭捏捏的:“让你姐躲远点。”不然多不好意思呀。
常乐:“你怎么那么磨叽,多大的事。”
周澜就是不动,就是不好意思,小舅子不能体会他煎熬的心。
姜常喜在外面:“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常乐瞪眼睛看着周澜,同姜常喜委委屈屈的说道:“他不相信我。他不脱衣服。”
姜常喜听见这话就进屋去劝周澜:“你这药还是要上的,不然什么时候能好呀。”
周澜:“主要还是腿有点麻,腰有点不敢动,余下的问题不大。”
姜常喜:“老齐说了,这水泡若是不戳破了,要感染的,到时候更受罪,不然你用被子捂着脑袋,我帮你弄。”
光想那个场面,周澜就感觉脑袋要着火了一样,同小娘子一样缩在暖炕一角:“不用。”
可你说,常乐这么大的孩子,能做这么仔细的活吗。
一不小心,针扎错了地方,那才是自找罪受呢。
姜常喜被周澜这动作神情,弄得感觉自己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然让先生来。”
周澜这个死要面子的:“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你,你快出去吧。”
若是真的你自己能行,就没有如今这个场面了。
常乐那边:“我来,我能行,你要信任我。”姜常喜把场子交给常乐,再次从屋里出去。
周澜看着常乐拿针的手:“别激动,小心。”
姜常喜来来回回进屋好几次,屋里的动静一直在,你到底准备好没有?你衣服还没脱呢,好吧,这个信任很难。
姜三老爷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孩子这么一个场面。
姜常喜,周澜,常乐:“爹您怎么来了。”
姜三老爷:“听说你们请大夫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周澜脸色通红不好意思说,常乐委屈的同亲爹告状:“姐夫骑马,腿磨破皮了,他不相信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