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失去了士气。这段时间来，大军不能出城。只能任由西凉军在城外交战。

曹操心中此刻已经不是郁闷，而是有着一种无法说出的怒火。

本以为，自己的到来，会让局势明朗起来，却不想，一战就将自己的脸丢了一干二净，自己居然要割掉了胡须，才能从活着回来。

他现在已经在想着一件事，这件事，已经在他心中一点点滋长起来。

“主公。”许褚从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手中拿捏的一份文书，让曹操看了许褚一眼后问道；“怎么了？”

“主公，许都紧急文书，孙策病故。”

曹操瞪大眼睛伸出手；“拿过来。”

他声音冰冷没任何感情，一旁的程昱，手中端起的茶盅颤了下，那滚烫的茶水，直接沾在他手上。

剧痛让他皱眉起来，许褚也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他不明白，程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混账。”曹操将手中文书直接拍在桌上，双眼之间都露出血丝来。

许褚完全不明白主公为何会是这么一个样子，他往前走了一步。

程昱轻微咳嗽了声站起身；“主公，后方刚运输来一批粮草，属下前往清点一下。”

曹操抬眼看着程昱，良久，他才颔首点头应了声；“去吧。”

怎么了？

许褚只是觉察到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

“走。”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钻进自己耳朵，觉察到是程昱在叫自己。许褚对曹操拱手后，转身走了出去。

潼关吃紧，就算许褚现在也都上了城墙，因此他并不需要再这里充当护卫。

许褚并没有去前面，而是一阵小跑追赶上了程昱。

“程大人，主公今个怎么怪怪的啊。刚才他说谁混账呢，是不是马超小儿。”

程昱看了许褚一眼，没说话，只是叹息了声往前走。

许褚心中真认为，是马超惹到了主公，他挽起袖子指了下外面；“我这就出去，和那马儿大战三百回合，提了他马头来，给主公出气。”

程昱见他转身就走，开口道；“主公不是因为马超生气的。”

不是因为马超，那又会是因为谁？

许褚转身跑回到程昱跟前讨好问道；“程大人，你知道我是一个粗鲁汉子，不懂得你们文人这种弯弯绕，你有什么就说吧，我实在也是想不出来的。”

程昱看向身后的庭院。

隐隐中，他还能听得到里面传来曹操的辱骂声，还有他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