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队伍的实际领头者,发号施令之人。于是在外面稍作休息后,三人便又重新进入洞厅之内,顶着两尊石兽的攻击对那石门发起了进攻。
而就在三人一狼专心攻打石门的时候,那头土甲龙又突然杀了出来,对三人进行了袭扰。
这头土甲龙,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打又打不死,但又经常跳出来恶心人。
在它的袭扰下,周明德三人破门的速度被大大降低了许多,甚至不得不动用珍稀的三阶法符来救场。
这般跌跌撞撞的过去了三个多时辰后,三人才成功打破那层防护,摧毁了两尊石兽。
彭!
就在两尊石兽被摧毁后,那紧闭的石门却是在轰鸣声中自动向后打开了。
此时三人抬眼望去,就见石门后面果然是一条宽敞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可能就是主墓室。
相比于三人此前走过的墓道,这条甬道却是显得有些狭窄,宽度甚至只有不到两丈。
不过和墓道不同的是,甬道两侧的石壁却是多出了很多壁画,看起来似乎是记述着墓主人的生平事迹。
“里面有压制神识的力量,我的神识在里面只能深入十几丈!”
周明德看着大门后面的甬道,低声说着自身的情况。
听到他这话,沉博荣很快接口说道:“沉某要好一些,但也只能深入二十丈。”
阮红妆见此,也跟着说道:“妾身和周道友一样,都只能外放十几丈。”
“是压制神识的阵法么?还是什么其它手段!”
周明德口中喃喃说道,并不能确认这种事情的原因。
沉博荣闻言,眼神微微闪动,也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多半是阵法吧,若是其它手段的话,那手笔就很大了!”
周明德听着他这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便问道:“那咱们谁先进去?”
此言一出,沉博荣和阮红妆都沉默了,没有答话。
毫无疑问,先进入甬道的修士,肯定会先遇到里面墓主人布下的考验。
而现在谁也不知道那考验是什么,有多危险。
自然也就没有谁愿意主动在前探路了。
周明德见此,当即就说道:“这样吧,谁先带头进去,便算多出一份力,后面分东西的时候,可以多拿一份!”
“这……”
沉博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对。
可是一旁的阮红妆这时候却是出声打断道:“妾身没有意见,而且愿意让二位道友先行。”
如此一来,沉博荣那未说完的话语,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周明德也顺势看着他说道:“那沉道友要拿这一份功劳吗?”
“既然是周道友的提议,沉某就不和道友争这个了。”
沉博荣面色一阵变幻,很快就摇了摇头,拒绝第一个带头进去。
周明德听了他这话,顿时澹澹一笑道:“既然沉道友如此谦虚,那周某就不和道友客气了!”
虽然决定了自己先进去探路,可周明德也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在外面服用回元丹恢复起了法力。
等到他将法力恢复圆满之时,才给火神豺加持上了“兽灵战铠”秘术,让其在前探路了起来。
一丈、两丈、三丈……
火神豺谨慎的缓步在甬道内行走着,很快便深入其中十余丈。
而在甬道外面,周明德三人都是神情紧张的盯着火神豺背影。
这样一直深入甬道三十丈后,火神豺终于遇到了袭击。
当是时,火神豺所在处的上下左右四面石壁突然浮现出浓郁黄光,很快便形成一座牢笼将它禁锢在了原地。
紧接着一声戾啸便从甬道深处响起,一柄金灿灿的飞剑破空向着火神豺激射而来。
嗷呜!
危急时刻,火神豺口中发出一声咆孝,直接吐出了自己辛苦凝练的内丹。
火红色的内丹脱口飞出,正好与飞刺而来的飞剑碰撞在一起。
随即飞剑便被内丹给磕飞了出去,力竭坠落到了地上。
而内丹与飞剑相撞的位置,也出现了些微的破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当内丹重回火神豺体内的时候,火神豺也是一声呜咽,嘴角溢出了殷红的兽血。
内丹乃妖兽性命相关之物,内丹的受损,一样会传导到妖兽身体上面,给其造成内伤。
火神豺这一下内丹受损,回去后没有十年的休养,都休想恢复元气。
周明德见到这一幕,也是心疼的不行。
主仆相处已经快二百年,他和火神豺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如兄弟。
当初周纯和周道泉因为算计姜大师,导致火神豺身中剧毒,他就差点跟周纯这个他当时深为看重的后辈发火,由此可见火神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此时见到火神豺受伤,他内心更是非常自责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揽下这个探路任务。
当即的,他急忙冲进甬道里面,祭出法器攻打起了困住火神豺的牢笼。
而与心痛后悔的周明德相比,沉博荣和阮红妆见到火神豺受伤后,却是眼中闪过了一抹喜色。
作为三阶中品妖兽,火神豺的实力无疑是比周明德这个主人更强。
沉博荣和阮红妆心里也一直对于这头妖兽很是忌惮,因此对于周明德屡屡表现出来的强硬姿态,也是只能一再忍让。
但现在火神豺的受伤,却是让二人重新看到了平衡双方力量的希望。
若是受伤的火神豺无法再和沉博荣这位紫府中期修士匹敌,那周明德自然是没有实力再压他们二人一头了。
只是心中高兴归高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看着甬道里面还在奋力解救爱宠的周明德,沉博荣很快就高声喊道:“周道友,我们来帮你。”
说完便也跟着进入甬道里面出手相助了起来。
就这样,在沉博荣和阮红妆的帮助下,周明德很快就打破了那黄光牢笼,将火神豺解救了回来。
可是火神豺虽然救回来了,探路的事情却还没有做完。
周明德给火神豺喂了疗伤的丹药后,望了望前方漆黑的甬道,又回头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沉、阮二人,只能一咬牙自己亲自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