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苏沂走进浴室里面洗了个热水澡,又找了些姜片切成一厘米硬币厚的薄片,把包里奶奶给她装的艾绒拿出来,一边将身上的寒气都熏出来,一边整理着记忆和思绪。
“啪!”
卧室的房门被人一脚跋扈地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乔婉一进门就闻到艾草燃烧的味道,呛得她捂着口鼻,“你在烧什么脏东西,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诅咒我们家的法事?把那东西给我扔了!”
说完后,她又恶狠狠地开口,“还有,我是没想到,你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竟和江二爷还有楚少认识?”
苏沂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勾唇浅笑,“你占了我的身份这么多年,拥有最好的生活和人脉,现在倒是开始嫉妒起我的人脉了?”
“我才没有嫉妒!”
看她动作优雅,乔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准备一脚踹掉袋子里剩下的艾绒。
但脚还没有挨到,就被苏沂一脚踹在了她抬起的右腿的大腿内侧,她只觉得自己大腿上的整根筋都又痛又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土鸡,居然敢打她?
乔婉瞪着眼睛刚准备发作,就看见苏沂那张原本唯唯诺诺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冰冷表情,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清冷的眼神里似乎夹杂着冰霜和利刃,像一把刀一样,带着强大的气场和深彻的寒凉。
只一眼,就让乔婉的心底发怵了。
白天在水里和岸上时,苏沂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
“你做什么总是用这种死人眼神看着我!”
死人眼神……
苏沂细细品着这四个字,玩味地勾起唇角笑了,“也许在你眼前的,真是个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死人呢?”
“你装神弄鬼地想吓唬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在我妈咪面前耍心眼子,我不介意让你真的死!”
“好啊,我倒想看看,这一次,是你死,还是我死。”苏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个无依无靠的乡巴佬,敢这么猖狂地跟她说话!
乔婉气不打一处来,爬起来抓起桌上的修眉刀就准备往苏沂的脸上去划:
“你牙尖嘴利的,我就划烂你这张嘴!”
苏沂冷笑一声,一耳光抽在乔婉的右脸上,乔婉整个身子一歪就要倒。
不曾想苏沂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修眉刀拿在了手中,对着乔婉的脸。
乔婉瞳孔收缩,“你敢划破我的脸,妈咪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在游泳池旁,我不是划过了?现在我不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好好儿地站在你的面前?”
苏沂一边说,一边拿着那把修眉刀在乔婉的脸上比划:“别动,你的眉毛乱了,我帮你修一修。”
“滚开!不要碰我!”乔婉吓得魂儿都要没了,这贱人的脏手还不松开。
“你再挣扎,我可不能保证手会不会一歪,戳瞎你的双眼哦。”
森冷的语气,比水池里的水还要寒凉刺骨!
乔婉果真不敢再动了。
苏沂帮她修着眉毛,语气里像是带着蛊惑:“养女哪儿有生女亲,我毕竟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不可能,妈咪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认祖归宗,回到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