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寒觉得他没有任何一刻，想要像现在般，将南蕴的眼睛捂住。

厌恶、痛恨、陌生。

南蕴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将所有情感都表达出来了。

北凉寒摩挲着手指，敛下眼眉，“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对不起？”南蕴好像听到了天大笑话，“北凉寒，你说对不起我就要接受吗？你实在太自以为是了。”

北凉寒嗫嚅了下，终是没有开口。

一路无话。

临到下车时，南蕴避开北凉寒的手。

“别碰我。”南蕴冷漠道，“以后我会继续配合你，今天不行，我忍不主恶心，可能会适得其反。”

北凉寒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南蕴下车。

柳素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蕴红肿着嘴唇，向着王府走去，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心里升起轩然大波，眼睛紧紧盯着马车的帘子。

北凉寒出现的那刻，柳素素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嘴唇上破了皮，唇瓣微肿。

知晓人事的柳素素那里不知道，北凉寒和南蕴独自在马车里做了些什么。

柳素素觉得委屈，难受。

“寒~”她包含着情意，去呼唤原来那个，将她视如珍宝的北凉寒，“你和南蕴妹妹……”

北凉寒不虞地望着她，那冷漠眼神，是柳素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不要提她。”

柳素素勉强地笑了，“是我不好。我听到庶妹的传话，害怕出事，才来找你的。没想到这都是庶妹的嫉妒，误会了南蕴妹妹。”

北凉寒眼中带着深意，没有说话。

“寒，你从前不会这样对我的。”柳素素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眼中带着泪水。

“你会无条件支持我，会爱护我，你会为了我去和其他人抗争。”柳素素回忆着以前的美好时光，“可现在，你在乎起了南蕴。在乎起这个害死了你母妃的女人……”

“够了！”北凉寒怒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母妃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柳素素有些激动，“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南泽天的女儿，是南家的女儿！”

“南泽天害死了月妃娘娘，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