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会儿剑谱后, 他便提着剑出了卧房。
这把剑是他新买的,远远算不上神兵利器,先前的剑不及赤鱬鳞片的硬度, 豁了口子,宋若翡的那把剑更是坑坑洼洼。
倘若……倘若高热的后遗症并未被赤鱬肉治愈,他与宋若翡启程去渡佛山前, 须得有一把宝剑。
宝剑可遇不可求,任凭虞府财力再雄厚都无济于事。
不如请铸剑师为他与宋若翡分别铸一把宝剑罢?
但能铸造出宝剑的铸剑师在何处?
待宋若翡痊愈, 问问宋若翡罢。
他收起思绪,专心按照剑谱练剑。
他必须让自己快些强大起来, 不然……不然……他恐怕还会再见到视死如归的宋若翡。
入夜后,他将今日自己所买的书籍全数从衣箱中翻了出来, 拿起一本钻研了起来。
一本又一本,鉴于他尚未与任何人两情相悦,他只能先学习如何取悦自己。
他按照着其中所写,覆上了手去, 然而,他的手甚是笨拙, 不得章法,不慎将自己弄疼了。
好容易有了进展后,他很快便弄脏了自己的掌心。
他回想着陌生的滋味,并不认为有何特别的。
是由于这艳情话本存在杜撰的成分,抑或是他当真患了隐疾?
为何这感觉远不如话本中所描述的,且持续的时间这样短?
提心吊胆中,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宋若翡,霎时面红耳赤,他怎能在这时候想起宋若翡?
反正宋若翡绝不会知晓, 所以他为何不能在这时候想起宋若翡?
宋若翡的双眸,宋若翡的唇瓣,宋若翡的舌尖,宋若翡的体温,宋若翡身上所散发的暗香,与他同床共枕的宋若翡,亲吻他额头的宋若翡,被他亲吻泪痣的宋若翡,被他背着的宋若翡……
第二回,他体验到了截然不同的滋味,是由于想着宋若翡的缘故么?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听着自己急促的吐息,顿时觉得自己异常卑劣。
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这手不是我自己的手,而是宋若翡的手会是怎样的滋味?
就算宋若翡再疼爱他,宋若翡都不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
是以,他永远不可能知道究竟会是怎样的滋味。
但他想知道,很想,很想。
他颓然地倒下/身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来该当将自己清理干净。
他胡乱地擦拭罢,继而烦躁地将锦帕一丢。
片刻后,他登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并将所有的书籍都丢到了衣箱里头。
即使他患有隐疾,只消想着宋若翡,便能不药而愈,可这是不对的。
次日,他与宋若翡一道用早膳,他满心愧疚,压根不敢看宋若翡。
用罢早膳后,他便去练剑了,直到午膳时分,他才放下了剑。
宋若翡一见到虞念卿便提醒道:“念卿,不可操之过急。”
虞念卿颔了颔首,用罢午膳后,却又开始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