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后背:“别这样,吃着饭呢。干嘛呀……朴世勋,朴世勋,振作起来,间谍就间谍呗,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副业,咱爸以前不是跟欧巴叔叔,一起倒卖过玉米跟茄子吗?”
朴世勋注视着翻腾的锅底。
“你母亲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对吧?”
朴世勋见过亚瑟的生母,那是一位看上去很严肃的贵妇人。
朴世勋很怕她,但现在想想,竟觉得那妇人除了严肃之外,心地还是挺善良的,至少没有在他成长期间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
亚瑟握了握拳头,扯出一抹笑。
“我哪知道,那时候
我也是个孩子。”
他们都是孩子,孩子懂什么呢?
亚瑟母亲自杀的时候,亚瑟还蹲在地上,跟朴世勋一起玩泥巴呢,两人都脏兮兮的,可老伯爵却只帮朴世勋擦了脸。
“你母亲是间谍这事儿,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亚瑟施施然道。
朴世勋吃惊:“什么时候?”
亚瑟勾唇:“太早了。忘记了。”
朴世勋满眼震惊。
“为什么不告诉我?”
亚瑟:“人在遭受重大的打击之后,内心世界是会改变的。我怕你想不开,疯狂报复北欧,到时我可拦不住。”
朴世勋:“这种事你拦我干什么?”
亚瑟耸耸肩,不自然的样子竟有些可爱:“万一真把北欧惹急了,是要打仗的。”
“我以为你不怕打仗。”
“TUI,那是我装出来给别人看得。”
朴世勋深吸一口气:“其实你不告诉我,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吧。”
亚瑟:“还有什么原因?”
朴世勋转过头,幽幽的朝他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很好的把柄,如果哪天我不听话了,或者让你感觉到地位受威胁了,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我一无所有。”
亚瑟望着他,定神了良久,轻轻吐出两个字:“没错
。”
从小目睹了权利的危险跟反复无常,他比朴世勋更早懂得,人心善变的道理。
前一刻跟你血浓于水,后一刻就往你腰上捅刀子。
朴世勋刚获得兵权的那几天,亚瑟每天都做噩梦,而且梦见的都是相同的画面。
——朴世勋派兵包围金麦宫,而他倒在血泊里。
他也是人,在噩梦中受了惊吓后,自然会去想,万一梦境成真了怎么办?
位置不同,所想所虑的也不同。
他首先是国王,然后才是哥哥。
“怪只怪你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朴世勋。”亚瑟道。
朴世勋:“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亚瑟:“你强大、自信、聪明……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不管你有没有冒犯的念头,当你有掀翻我的能力时,你对我而言,就是危险的。”
朴世勋:“那么现在呢?”
现在?
亚瑟:“现在我想到了一个更好拿捏你得办法。”
朴世勋:“是什么?”
亚瑟带着一丝玩味:“如果哪天我们兵戎相见,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那时候,你才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