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跟进帐篷之前,就见刘捕头安排人离得帐篷远远的,帐篷里朱县丞已经捆起来了,嘴上塞着一团布条,欧山没有多话,抽出腰间短刀对着朱县丞开始一点点割肉,每次伤口不大,流血不多,但每一刀都能剜下一小块肉。
持续盏茶之后,朱县丞已经吓晕过去几次了,这次被泼醒之后,欧山取下朱县丞口中布条,对萧县令只说了一句,“萧大人可以问了。”
听到不再行刑,朱县丞居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那一刀刀割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想死都死不了啊,以前朱县丞还觉得大牢里的囚徒,只要上刑,想要囚徒说太阳是方的都行,一直以为是那些囚徒没有骨气,现在自己受这一遍刑才知道,铁打的汉子也遭不住啊。
“小子,看不出呀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沉稳。”话痨子申浪看着边上的赵信,不由赞叹道。
赵信白了一眼申浪,刚才行刑的时候,这个变态居然一副兴奋的模样,还想自己上手割肉。
赵信曾经在电影里见过各种行刑,比这看着更恶心的都在恐怖片里见过。
但是现在才感觉电影里的配音有点差劲,真实行刑的时候,犯人发出的声音是能让旁观者产生一种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的感觉,赵信虽然不是很适应,但是勉强还能继续看下去。
赵信倒是觉得萧县令更加的厉害,没看人家正闭目养神吗?
萧县令从来没有见过行刑,平常就是杀鸡都没有见过,欧山割完第一刀,萧县令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害怕,现在听到欧山的话语,默默深呼吸,许久才淡淡说道,“朱县丞,你的一切罪证,我们都已经掌握,你还是交代吧。”
“罪证?”朱县丞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哪件事发了,但是现在啥都不能承认啊,不然刚才的罪不是白受了,“萧大人,我在邻县一直兢兢业业,从无行差踏错,您不能用私刑,屈打成招啊~”..
闭着眼睛的萧县令缓缓说道,“交代吧,你和香炉山土匪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怎么从一个典吏做到现在这个县丞的事,我们也知道了,还要不要我说上任县令的事?”
朱县丞浑身颤抖目露绝望,自己一直以来极为谨慎,没想到今天居然栽了,朱县丞一点一点讲起来了曾经,赵信坐在一旁开始记录,这就他今天的临时工作。
奋笔疾书的赵信,突然惊愕地问道,“你说什么?刀疤脸的妻子已经死了?那为什么她还有信件和刀疤脸联络?”
“我有一手本事,就是可以模仿别人的字迹,其实所有的人字迹在学会书写方式和个人对字体架构的理解之后,就能写得八分相似,而只要细心观察,能写出九分相似。”
赵信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只是在心中骂娘,那个傻逼刀疤脸是真的蠢,居然被朱县丞玩弄于股掌之中。
等朱县丞交代完之后,萧县令招进刘捕头,秘密吩咐了几句,然后刘捕头就带着手下亲信和周贼曹一起回县城了。
朱县丞被拖走之后,萧县令还在苦思如何解决香炉山上的土匪,一时间愁眉不展。
申浪建议道,“要不我带着人,强攻上去,一群土匪用不着几下功夫就能收拾了。”
萧县令淡淡地摇着头,“这个风险太大,会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