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曾寺卿单身拉住赵信,脸上笑呵呵地劝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们诸屯监最开始启用这套方法的时候,就和司农寺衙门还有户部有过沟通。”
诸屯监引外来资本,把诸屯监盘活,然后,诸屯监三年的收益,除了给衙门的人发薪俸,都要还给外来资本。
“但是,赵大人你这样想好不好,我可以把这个收益年限提高一点,每年返给你的本金和利息不变,你看怎么样?”
赵信一愣,还能这么玩?
这泥马纯粹的损人不利己啊!
只需要今年屯田的水稻收成全数上缴!
这就是曾寺卿的要求。
赵信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事先约定了,收成除了留下衙门的工资,其他要变卖给赵信,为期三年。
三年之后,再种下去的收成,就是衙门的经费了。
之后就按照规矩,每年上缴一定数额的收成,剩下的继续作为衙门经费,以此盘活诸屯监。
但是现在曾寺卿抱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想要把第一年的收成全数上缴。
只是没想到,曾寺卿居然愿意主动延长还款日期,这下对赵信可是很有利了,能赚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赵信同意了曾寺卿的要求。
曾寺卿兴奋地独自离开,他可不愿意和刚吃饱的谷寺丞同坐一辆马车。
然后下午的时候,屯田就涌入了大量的人手,他们持着曾寺卿的手令,开始疯狂地收割屯田的水稻。
赵信在衙门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搞懂曾寺卿为啥这么急,而是匆匆赶往屯田。
到了屯田里,果然,数不清的人头像是蚂蚁一样围在屯田四周埋头割着稻杆。
赵信更加地心急了,也不顾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向着远处那个简易棚子赶过去。
果然,争吵还是不可避免。
“你还不让我们靠近?凭什么?真把屯田当成你家了?”
“请你们退出去,我得到的命令就是栏杆内,任何人不准进~!”
带着蜀中口音的小伙子,和一群拿着镰刀的洛阳人,争吵几句之后就干起来了。
司农寺也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收割地干干净净,不然就是责罚。
而现在居然有人阻挡他们的步伐?要是误了时间,挨板子你能替我上?
所以,多打一的局面就出现了。
“住手!”
赵信还在远处就开始喝止,可是打在兴头上的司农寺帮佣,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赵信走近之后,那些才发现穿着官服的赵信,纷纷停下手。
即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赵天运也死死地守在栅栏前,没有让人越过栅栏!
赵信扶起赵天运,关切地问道,“天运,没事吧?”
“五爷爷,我没事......”..
“没事?怎么能没事?你看你眼睛肿了,鼻梁断了...”
“咳咳~”
赵天运只想说,五爷爷我真没多大问题,都是皮外伤,你没看对面虎视眈眈那几个才是真的鼻梁断了吗?赵信被咳嗽打断,脸上更是义愤填膺,“好啊~还被打出了内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