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管事的?滚出来!”赵信对着拿镰刀的帮佣怒吼道。
人群里一个壮汉,有些无语地站出来,“大人,我就是他们领头的~”
赵信一看这不就是上午从司农寺衙门一起过来的一个小吏吗?就是中途返回司农寺衙门取秤那个家伙。
“我的人听我吩咐,在这里守着稻田,你们不经允许,就要私闯,还打伤我的人,这事你就说怎么办~!”
赵信恶狠狠地说道,“这事你不给我个交代,那么你们今天就别想收稻谷了!!”
小吏一听就为难了,您是官,我是小吏,我能给什么交代?难道让我自己把自己打一顿?
如果这样可以话,为了完成寺卿大人的命令,我很乐意。
但是明显赵大人不会乐意啊~
赵信本来就有点情绪,说好的事情曾寺卿临时变卦,要全数上缴。
若不是赵天运阻拦着,田埂上那一根不育株,绝对会被这些个帮佣一起收割了,几十粒稻谷,混在一亩田里面,那不是全部玩完?
赵信态度强硬,小吏陪着笑脸,想着寺卿大人的死命令,于是硬着头皮做了一回主,“赵大人,咱衙门赔钱,你看可好?”
“五百两,然后,你们的人给我孙子道歉!”
小吏倒吸一口凉气,泥马五百两,你孙子是镶了金边吗?
然后反应过来,原来打了您孙子啊?
没办法小吏只能陪着笑脸道歉,至于赔偿金,那只能打太极,让人去找司农寺衙门,甚至是曾寺卿大人解决,五百两可不是他一个小吏能应下的。
赵信要的就是他们的一个态度,我孙子欺负别人可以,但是别人欺负我孙子,那就是不行~!
至于赔偿金?赵信腾出手来肯定要去找曾寺卿要钱~
赵信打开栅栏,然后走在田埂上。
因为要收割水稻了,所以田里的水早就放干了。
田埂很坚硬,只是稻杆和稻叶割得赵信的手臂生疼生疼的。
那珠不育株,在田埂上,看过去很是单薄,分蘖不多,也就只有三株,每珠上面大概结了几十粒种子。
赵信细致地查看了一番确定每一粒稻谷都已经金黄了,然后掐断稻杆,挽起衣角把三根稻穗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里。
司农寺请来的帮佣,纷纷看不懂赵信的操作,那模样像极了饱受天灾的老农在秋后获得一丝收成的模样。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对待初恋还要温柔。
众人还以为赵信有什么怪癖呢。
但是也没有人阻拦赵信,一是因为赵信本来就是上官,二是因为,就三穗稻谷,带走就带走吧,能怎么样?
赵信和赵天运一起离开了,至于那个小棚子,赵天运不住就没用了,留在那里让收割稻谷累了的人休息一下也好。
就在路边,找了一块石头,赵信坐下来之后,就仔细数了即便谷粒,一共一百八十粒,算是平均水平。
然后,更是小心翼翼地直接放进干燥的竹筒里,在塞进干燥的水铺絮,再交代赵天运,每次休息的时候,就把谷粒取出来晾晒一番。
南方的水田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赵天运带着种子过去,马上就能播种。
为了赶时间,不等谷粒干燥,赵信就让赵天运带着稻穗出发。
“五爷爷,我保证完成任务。”
赵天运离开之后,赵信不知道的是,曾寺卿这时候正在酝酿一个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