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摇摇头想不出什么,她拍了拍李易安的肩膀“安哥,咱们进去看看吧,在这干想一辈子也没用啊。”
“我也是这般想的,走吧。”李易安说道。
程蝶馨是个胆大的自然也没二话,但此时玉兰吓得不行只得留在了外头。
一推开门,尘灰已久的屋子此时被打开,顿时飘过来一阵烟,呛得鼻子生疼,几人捏住鼻子,用手掌挥走眼前的灰尘,皱着眉走进了那阴森可怖的屋内。
这屋内看着像荒废了已久的,那房梁上缠绕的全是蜘蛛网,还要很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虫在上面乱爬,这屋内确实阴气重得狠。
王语如不知为何感觉一进来就有些晕眩,可缓了好一会,王语如吸了吸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说道“安哥,这屋内是不是有烟味啊?”
李易安知道王语如自小鼻子闻不了烟草味,一闻到刺激性的气味,鼻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喘不过来气。
这也导致她对烟草气味很敏感,她能敏感地闻到所有烟味。
李易安也用力呼吸着屋内的空气,他背着手走在屋内。
突然,他想到了那个小厮说的产生晕眩感,顿时惊觉“不对这不是普通烟草味,更像是那黑疙瘩,大家把鼻子捂住。”
李易安和程蝶馨捂着鼻子立马翻找起来,王语如的鼻子快要被熏麻木了,她缓缓走近炕梢,闻了闻喊道“安哥,你看看这里。”
李易安听了这话顾不得干净的衣裳,将那土炕的泥刨了出来,弄得手上和身上都是泥才将那炕扒干净。
果然!那底层真的藏有一堆厚厚的鸦片包裹,那鸦片黑乎乎的很明显这是已经被用过了。
王语如死死捂着鼻子说道“安哥,看来那小厮说的住在这里的人都面色枯槁犹如吸了阳气,是真的,我猜测是冬日这里烧炕,将这藏在里面的鸦片给烧着了,这鸦片自然就成了烟,这一屋子人等于变相在抽鸦片啊,没有日供,自然和死尸一样。”
所幸这屋子已经荒废了,不然这冬日炕烧起来,她们三个人进来都被迫吸了两口这黑疙瘩,那可真是毁了。
程蝶馨连忙将那黑乎乎的东西,用自己破烂的外衣死死包裹住了拿到了外头。
走进屋内程蝶馨叫嚷着“这谁这么损啊?这么做干什么啊?”
李易安听后和王语如浅浅对视了一眼,缓缓说道“看来这屋子一定有什么东西对凶手很特别,才会让他出此下策将这屋内的人都撵走。”
程蝶馨疑惑问道“撵走?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偷偷来好偷走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啊?”
王语如则站到了那坨黑疙瘩面前“这屋子白天伙计们进进出出,凶手自然不能随意拿走这样打草惊蛇他死得更快,又或者他就是住在这屋内的,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就不好得手,就算得手,也没个好地方藏起来,那么他就会出此下策。”
这下说完程蝶馨才信服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这屋里的伙计?”
“倒不一定,毕竟现在只发现一个证物,但这证物却没什么可以指向凶手的意义,它只能说明,这屋子内,定是有什么对凶手很重要。”
李易安在一旁点点头“语如说得对,这张家的案子是我从官多年都未曾遇见过的奇案,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程蝶馨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玉兰听得认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刚刚你们在屋内的时候,有个下人在附近张望,我看他不对劲特意给他叫来了,但他说话闪烁其词的也问不清什么,接着我听到你们屋内的动静,趁我转头的功夫他就跑了。”
“他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李易安问道。
玉兰仔细思索着摇摇头“他没说他叫什么,但那人长得很特别,他有一只眼球是灰蒙蒙的估计左眼是瞎了,他走起路来不太利索,穿着一身棕灰色破褂子,他的小辫子又短又细,像是乾隆年间的金钱鼠尾。”
这描述算是很具体了,李易安满意地点点头“先不抓他导致打草惊蛇,这事情现在完全没有捋顺逻辑,贸然行动不如我们先去案发地点勘探,如何?”
几人自然都同意,跟着李易安来到了三个受害者死的地方——小厨房。
这厨房自从死了人就被府里的人传得邪乎,说是三人的冤魂还在这。
不久这就被描述成了‘禁地’张府也家大业大,这般小的厨房也没太在乎,便就此荒废了。
几人推开布满灰尘的房门,要说刚刚小八的屋子阴森,那是这一行人没见过这地方。
这里因为主人家听信了冤魂索命的传说,便将这门窗都定得死死的。
一丝阳光都不让其照射进来,屋内一进去都打个冷颤,简直像个大冰窖,若是放几具尸体在里面,估摸都成了‘千年古墓’了。
打开这门,一大股烟土顿时扑面而来,几人又一次掐着鼻子走进这里。
那案发时的桌子还未收拾掉,王语如胆子大,缓缓走到了那桌子面前,见王语如在仔细看着桌子上已经被空气腐蚀而烂了成渣灰的饭菜。
李易安在身后解说着“受害三人就是在这桌子吃了一顿饭后,死在这桌子上,而后来检验死者的吃食,在那甜饼里发现了砒霜,
而这剩余的面饼也一直放在桌子上,而关于是谁做了这面饼,第一次判案说是张勋,第二是张家已经去年逝去的大家长——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