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尖锐得要刺破了耳膜,仿佛地狱的恶鬼的嚎叫。王语如一惊,站起了身。
“这是怎么了?”王语如向门外瞧着。
突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王语如走出门外。
“语如姐你别走,外面危险。”玉兰颤抖地说着。
王语如则在那边喊着“玉兰,别害怕快出来,这外面现在全是人。”
“全是人?语如姐,呜呜呜你别吓我了。”
王语如折回屋内将玉兰拉了出来“快来看···”
玉兰勉强地睁开的眼睛看着门外“这是怎么了?”
现在屋外有几个小厮和丫鬟都拿着火折子或者灯笼在外面,冲着西侧那个房间走。
“这是怎么了?”玉兰问道。
“不知道,走,去看看。”王语如拉着玉兰跟着这帮小厮丫鬟走。
大家都急匆匆地走至了那一间逼仄的屋内,王语如拉着玉兰的手走进去。
刚一进去王语如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走进屋内,那木桌子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被砍掉了双臂,像是彘人一般,她的鲜血还在直流不停。
屋内充斥的血腥味和腐烂的腥臭,这熏得小厮丫鬟纷纷闭上眼睛呕吐,玉兰快要被吓得晕了过去。
王语如也勉强定住心神,尽力安慰着玉兰,抚摸着玉兰的头发念着姐姐小时候安慰自己时候说的乡下土话“摸摸毛吓不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温柔却坚毅的嗓音“发生了什么?欣然怎么了?”
还没等小厮丫鬟说话,胡夫人已经迈着小脚走进了屋内,一看到这场景,胡夫人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欣然···快,快去叫大夫来。”胡夫人大惊失色地惊呼着。
王语如此时已经稳住心神没了惊慌,她缓缓走过去看着死者。
王语如看着她桌子上的饭菜,墨色的眸子流转,她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起来。
王语如严肃地看着胡夫人说道“夫人,这人是谁?你可认识?”
胡夫人此刻有些痛心地回答道“这是我大儿子张保安的一房妾室,叫孟欣然,前两年才纳过门,欣然是个好孩子啊,这深宅大院里和我是个伴儿。”
说曹操曹操到,胡夫人的话刚说完,门外就来了一个身高八尺容貌端正的男子,胡夫人忙去说着“儿子,欣然她···”
张保安看着那死去的妾室,顿时红了眼,眼眶里如同充血的野兽“欣然····”
王语如看了一眼那张保安后,悄悄叫来一丫鬟“今日,欣然姨娘的菜是谁做的?可有谁来过?”
那小丫头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没···没有,这才是姨娘今日有了兴致自己下厨炒的,也没人和她吃饭,我只在屋内待着,可又听到了那···那歌声,那恶鬼恐怕又来害人了。”
“什么恶鬼?我也听到那歌声了,那童谣是怎么会是?”
“我也不知道,这童谣自从两年前,小八父子和张伦少爷死的前天晚上开始传唱的,没人知道是谁发出的歌声,大家都说是这远斋井口里的恶鬼出来索命了。”
王语如听完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她又赶忙跑到胡夫人面前“夫人,快派几个贴心的奴几给这院子围住,只围孟姨娘的院子就行,快。”
这顿着急的话,引得了那张保安看了王语如几眼,张保安虽然身形修长但长着一张极其白皙的脸庞,他的皮肤爱泛红像是一团糍糕一般,比女人还让人想要怜爱。
王语如没管他的眼神,只是郑重地和胡夫人说着,胡夫人虽是当家主母但却没多少主见,现下慌张极了,王语如的话她言出必行。
“快,快,听王小姐的话,快将这院子围住。”
话毕,几个小厮匆匆出去,王语如又小声地和玉兰交代道“玉兰,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你去将张府里安哥留下的人带着,将他们抓起来。”
玉兰应了一声,马上也出去了。
此时大夫也匆匆赶来了,这京城有名的老中医看到了此情此景也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还是王语如扶着那半老的大夫去,他才走动了道。
“夫人···夫人,人已经死了,现下不该找大夫了,该找仵作啊啊啊。”
那老大夫被吓得惊慌失措,说的着急坏了。
王语如则走上前“大夫,我们知道人已经死了,我是来找你帮我们验毒的。”
那大夫此时已经被吓得手都拿不稳银针,他拿起一块桌上的糕点仔细闻了起来,闻了半天,又摇摇头,接着拿出银针去试那汤。
果真白花花的银针从汤水里拿出来立马变成了黑色,老大夫一惊,他拿起糖闻了闻又忍着恶心扒开了孟欣然的眼皮。
老大夫一惊,他连忙说道“夫人,夫人这是麦仙翁花毒啊,这姑娘面色发黑指甲肿大泛黄,眼皮松懈无力又发紫····这这,你们张家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胡夫人一惊“怎么回事?欣然是毒死的?”
胡夫人惊讶倒也没错,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如同彘人一般惨绝人寰又可怖的女人只是毒发身亡。
“夫人,看来这孟姨娘是被凶手先毒害后才被砍去四肢。”
“可那一声惨叫又是怎么回事?”胡夫人问道。
这话倒是让王语如无法解释,明明人已经早就毒发身亡为何又会发出如此骇人的惨叫?
胡夫人见王语如不说话,顿时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落寞如同被吸走了魂似的“我就知道,我早该知道,我该······”
胡夫人的话恰到好处,这颠三倒四的话听得王语如有些懵,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那边门传来了林峰响亮的嗓门“王小姐,这几个人刚刚要偷着从狗洞逃出院子,我全给你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