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点点头,接着又派人将这个小厮送出去,自己则是在花园的石墩上坐着,等早膳结束后载仪的到来。没过一会,载仪便带着玉兰和程蝶馨来到了花园。
王语如见载仪等人来了,连忙跑进。
“这是安哥那边拿来的尸检报告。”王语如将那纸张递了过去。
载仪连忙拿过去,几人仔细地看着。
良久,读完后,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手腕被划伤过?伤口都能见到骨头了啊,这么狠的伤,可她在看戏的时候不可能不疼,又或者说不可能感受不到啊。”
程蝶馨读着那上面的仅有认识的文字,心生疑惑地说着。
老太太的尸体被烧得很特别也很恐怖,她全身几乎都成了灰烬,可骇人的却是,她的四肢竟然是相当完整的。
只剩下孤零零的残肢断臂,她艳红的指甲油与血水的颜色一样,在一片黑漆漆的尸体上,除了脂肪便只有这处颜色鲜艳不同了。
昨日的尸体还没有今日看着那么瘆人,玉兰看着那张同尸检报告一起寄来的尸体照片,不由得浑身一颤。
“老太太腹部胃部等脂肪较多处烧伤最严重,如今很难检验出其内在的可疑物了,法医说了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勘验,不过,我想,老太太那样矜贵的人物是不会感受不到,或是忍着不说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必然是有人喂了她药物,才致使她神志不清。”这是王语如刚刚在等载仪的过程中思索了许久的结论。
应着王语如的解答,程蝶馨点了点头。
“目前所能检验出来的,便只是这一处划伤吗?”载仪皱着眉沉思说着。
王语如迟疑了一会“目前来说,其他部位的烧伤很难看出是否只有这么一处,你是怀疑什么?”
载仪转过身,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照片“你说,除了衣物有可能助燃之外,人身上,还有什么可能会助燃?”
王语如张着嘴迟疑了好一会,最终她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却也是唯一可能的东西。
“你是说,脂肪?”王语如轻轻说道。
王语如无端地联想到一种惨绝人寰的刑罚——点天灯。
人体的脂肪在到达一定温度就会燃烧,脂肪若是因为划伤而大量地裸露出来,高温便会使得脂肪融化,而此时的衣物就好像蜡烛里的灯芯,脂肪就成了蜡。
这个状态若是一直保持,那么腹部胸部等女性脂肪分布较多的地方,自然是燃烧的重灾区,这样这就解释通,为何不知名的火源上身竟然燃烧得这么快且很难扑灭。
可她们的推断也只能到这里,脂肪只是媒介,她们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引发了火源上身,凭空出现在老太太一人身上。
载仪看着王语如,点了点头,他此时手中拿着的纸张已经被他不自觉地捏皱了,他的眼神变得狠厉。
王语如清楚这是载仪平时生气时的模样,那是从小疼他到大的祖母,虽然这两日他面露不表,但王语如能感受到,他此时定是难过极了。
于是她连忙上前,用小手摩挲了两下他的胳膊,表示安慰。
良久,载仪小声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