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花猫此时将爪子揣进怀里,缩成圆润的一团,因为载仪打扰到它睡觉,它有些恼怒地用小尖牙轻轻地咬了载仪一小口,但小三花又怕咬伤载仪,无声地冲着载仪喵了一声。载仪见此,笑着小声说道“笨蛋养的猫倒很像她本人。”
······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晚上了,载仪和王语如还有三姨太娘俩以及四姨太都经历了一天的疲惫。
那四姨太下了马车直接骂骂咧咧道“真是,烦死人了都,就为了祈个破福,从辰时忙到后半夜,直接困死我算了······”
这话,载仪和王语如自是没听到,四姨太的老嬷嬷听到后,连忙怼了她一下“奶奶,祸从口出。”
四姨太听到后也反应过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这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去做话柄,有她苦头吃。
可四姨太抓转念想到了三姨太曾经和她说的,便有得意扬扬地小声说着“怕甚?就老福晋那身板子,没几日活头了······”
后续的话还是老嬷嬷踮起脚,给纳兰惠新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堵住了。
纳兰惠新嫌恶地推开她的手,哼了一声,迈着襄亲王府高高的门槛去了自己屋内。
而王语如从载仪怀中接过新花,刚准备告别,就听到那头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大爷,福晋刚刚晕过去了······”
载仪一听这话顿时一颤,他连忙跑去富察华萱的院子。
王语如此时也吓了一跳,这福晋明明昨日还生龙活虎的,还以为大病初愈了,怎么会突然又病倒?
王语如仔细思索着,却琢磨不出一二来,她也连忙跟紧载仪去了富察华萱的屋内。
王语如和载仪匆匆赶来了富察华萱的屋内,只见富察华萱此时嘴唇惨白面如枯槁,真的仿佛就要离世般。
在这牡丹花香袅袅的屋内,烟雾环绕,载仪不敢看清母亲此时虚弱的脸庞,他从未想过作为满洲骑射第一的母亲竟然也有此时这样落寞的模样。
载仪缓缓蹲下身去,细长的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而此时的王语如却站在一旁,她始终觉得这不太对劲,她靠着自己推理的本能,瞧见了那熏香。
往日她也来过福晋的屋内,可却不见这么浓厚香漫的烟雾之气啊?
此时,屋内已经赶来了数人,三姨太,四姨太,载仪,还有那鲜有露面的二姨太都来了,大家似乎都在安静的等待福晋的离去,众人眼里尽是悲伤无人说话······
无论这悲痛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这气氛倒是被渲染得很浓厚。
富察华萱本就有了意识,此时清醒了不少,虚弱地睁开疲乏的眼皮,瞧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载仪正在自己的病床前。
见着这一屋子人,她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她的病已经经过神医医治过一遭了,那大师也说除了那办法没有再救的可能